软件测试:功能测试,性能测试 软件测试考什么 好考么

功能测试: 根据产品特性、操作描述和用户方案,测试一个产品的特性和可操作行为以确定它们满足设计需求。软件的功能测试,用于验证应用程序或网站的功能与用户的需求规格说...

软件测试:功能测试,性能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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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测试:

根据产品特性、操作描述和用户方案,测试一个产品的特性和可操作行为以确定它们满足设计需求。软件的功能测试,用于验证应用程序或网站的功能与用户的需求规格说明书是否满足、一致。使用适当的平台、浏览器和测试脚本进行测试,即跨浏览器、跨平台等的功能测试以保证目标用户的体验将足够好,就像应用程序是专门为该市场开发的一样。功能测试是为了确保程序以期望的方式运行而按功能要求对软件进行的测试,通过对一个系统的所有的特性和功能都进行测试确保符合需求和规范。

中检赛辰河北分中心:一五零零三一 一四六六七

性能测试

性能测试分为:压力测试、并发测试、稳定性测试。

压力测试:压力测试是为了考察系统在极端条件下的表现,极端条件可以使超负荷交易和并发用户数

并发测试:验证系统的并发处理能力。一般是和服务器建立大量的并发连接,通过客户端的响应时间和服务器端的性能监测情况来判断系统是否达到了既定的并发能力指标。

稳定性测试:测试系统在一定负载运行长时间后是否会发生问题。软件系统的一些问题是不是一下子就暴露出来的,或者说是需要时间积累才能达到能够度量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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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件测试考什么 好考么

我们精选了一下网友答案:

软件测试还有考试的吗?没有吧。。。
一般的软件测试需要掌握的知识有:
1、软件开发和测试的基本理论,测试的基本流程。
2、熟悉软件测试的模型,熟悉各种文档的写作。
3、要会一门语言
4、熟悉unix系统
5、熟悉数据库
6、会使用自动化测试工具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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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级职称分软件设计师,软件评测师,网络工程师,数据库管理师.项目管理师,电子商务等几项..一般而言.软件设计师和软件评测师最难.其他的容易点. 书店里面很容易买到教材和考纲的.网上也有电子书下载.你可以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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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果你是想入门的话,最好去培训一下,培训完基础的知识就已经了解了

如上面所说的。测试分黑盒和白盒。其实做好黑盒还是有一定的难度。了解需求是必须的,但如果不去学习其他知识就会退化,刚开始其实有兴趣就行,如果有其他基础当然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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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是一间盲人影院

我们精选了一下网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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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 果 有 一 天 你 突 然 瞎 了 该 怎 么 办

  

文 | 袁凌

喜马拉雅FM“听见生活”原创系列 第2个故事


蔡磊的额头现着一处红肿,和他脸上超越而立之年的深思表情有点不相称。


 “这是电线杆撞的”。前两天北京刮大风,上班过十字路口时听不清车声,走错了方向,盲杖没有探到眼前的电线杆,一头撞上去。这样的事情随时会发生。


在高碑店附近朝阳区残疾人就业中心二楼的“盲人梦工场”里,蔡磊的工作是检测公司专供盲人使用的手机读屏软件,像过马路一样,每一处需要认真去听,也像过去从事的按摩,需要手指对键盘的极度熟练。


在他的同事王雪背面坐着,眼前摆着两台座机,随时需要接听客户打来的电话,销售公司的读屏软件和提供售后服务。不大能想象得出,一年多以前她还是中国残疾人艺术团的琴师,或在五星级酒店的大堂演奏钢琴。前一段软件出了一个小问题,咨询投诉的客户电话特别多,她的耳朵听到发疼。


如果周遭的世界是一部电影,普通人可以一边看一边听,盲人需要把整部剧情听出来。但总有一些情节是不发出声音的,譬如那根让人一头撞上去的电线杆,或者王雪演奏钢琴时眼前的乐谱,无论怎么听也听不到。


他们想要的,只是给这些段落加上提示,让他们能够努力去倾听和触碰。

 

三个指头的俯卧撑

 

蔡磊的出生地在遥远的云南,原本是个普通的乡下男孩,干着农活也捣着同龄孩子的蛋。九岁那年,他眼里的世界开始随视网膜一片片脱落。


贫穷的家境延误了治疗,病情递进成视神经萎缩,去医院时已经来不及了。视觉消失,最后完全失去光感。


接下来的事情,是慢慢接受这个事实。在乡下,有了活下来这个最重大的前提,其它的一切都是需要去适应的。“如果突然来可能会接受不了,处处是困难”,像是盲人歌手周云蓬在一首诗里提出的“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瞎了该怎么办”


好在从前的世界并不是完全消失了,它保留在蔡磊的记忆里,“有一种清晰”。眼前并非外人想象的黑暗一片,闭上眼,仍旧会有一张桌子,一头牛的形象,和先天失明的状态不同。


比蔡磊小两岁的王雪也不是先天失明。她失去视觉的时间开始得更早,生下来就有青光眼症状,也拖得比蔡磊更长,眼下仍有光感。她记忆中没有蔡磊那样鲜明的记忆轮廓,却有更柔和美丽的光影,喜欢看一朵花,一片草地,她喜欢看那些细小的花,却从没有真正看清楚过,譬如不知道小昆虫是什么模样,“苍蝇蚊子,问了蔡磊才知道”。至于蜘蛛,她是玩一个模型弄明白的。


在真正失去视力之前,她保留着一次最美好的记忆:八岁时和一群男孩子一块踢足球,虽然她只能影绰看到那个滚动的圆形轮廓。


疾病把他们从昨日的世界里甄别了出来,王雪一直在盲校上学,蔡磊也从四年级由普通学校转入特教,开始步入失明的人生轨迹。在学校里蔡磊功课一直出于前列,但是到了初中毕业,他和同学们一样缺乏选择:继续上高中,花费昂贵,一年下来要两万,考大学的机会渺茫。就读中职,从事盲人的天然职业:按摩,对于农家子弟的他来说似乎是命中注定。


相比之下,出生于内蒙古省会呼和浩特,家境更好的王雪看起来要幸运得多:她上了青岛的全国独一家为盲人提供普通教育的高中,考取了北京联合大学,这是全国仅有的两所设有特教学院的普通高校之一,专业是音乐表演。看起来她和蔡磊完全没有可能未来相聚在同一个写字间里,在一张桌子上吃叫来的外卖。


推拿职校里的课程比想象的复杂,仅是中医基础、经络针灸理论就学习了两年。以后去广东一家按摩院实习,先是在同学身上互相练习,再是给客人上钟。专业学习之外,还需要体格力量锻炼,扎马步,举哑铃,做俯卧撑练习指力,先用五指,再逐渐减到三指,力量大的同学能用两指撑起来,身体单薄的蔡磊只到三指,30个一组,早中晚各做三组。蔡磊在学习中仍旧很认真,毕业后考取了难度很大的医疗按摩师证书,“全国每年只能考过100来个”,属于医疗技术人员,可以独立开店,和一般短期培训的所谓按摩师不同。


职校期间看起来也有别的人生可能,被蔡磊主动放弃了。中国2008年举办残奥会,体委到蔡磊的学校来挑选一些人从事体育竞赛,蔡磊的一个同学入选了五人制足球队,作为队长在残奥会上获得了银牌,当时蔡磊曾经被选入盲人篮球队,“我说不去,别折腾了”。当队长的同学退役后进了地方残联,算是不错的待遇。至于少数上高中考大学的同学,蔡磊发现,他们毕业后仍旧和自己一样从事按摩。


王雪在大学里的经历,多少像是蔡磊想法的印证。虽然专业叫做音乐表演,实际是主修钢琴调律,这似乎是盲人在音乐上的唯一出路。大学里只有两个专业:推拿按摩和钢琴调律,“我一样也不想选”,出于无奈选了调律,实际上她毕业后一天调律也没干过。从小在家中学习弹电子琴和钢琴的她,梦想是成为真正的音乐家,但这对盲人几乎不可能:国内缺乏盲文乐谱,甚至需要去英国国家音乐学院借,老师也不愿意教盲人学生。


在校期间王雪参加了以“千手观音”著称的中国残疾人艺术图,节目总是排在千手观音之后,王雪在民乐团里担任琴师,演奏的是一种叫做“电子合成器”的乐器,因为在民乐团里没有钢琴的位置。在艺术团里呆了一年多,五湖四海演出,去过泰姬陵,也“看”过日本的樱花,旁人看来这是令人艳羡的职业,王雪却更多领受了颠沛之苦。不分黑天白夜,生活无规律,往往是深夜吃上饭后直接回宾馆睡觉。没有底薪,完全靠演出提成。台上风光一会,谢幕时观众或许上来握个手,幕布一落,只认识一块演出的几个人,感到特别虚幻。


“我还是喜欢朝九晚五的生活”。离开了残疾人艺术团的她,毕业面临的选择和蔡磊一样狭窄。

 

创业和打工的轮回


离开校门的蔡磊,进了昆明一家盲人按摩店打工,吃住都在店里。


“一睁眼上班,闭眼下班”。蔡磊用正常人的语式描述。睡觉就在按摩床上,没有周末休息,因为周末顾客更多。有事情才会出店门,基本不消费,一具具顾客的身体,是他和世界的主要联系。日复一日的劳作重复了两年多,小有积蓄的他有了自己当老板的想法,找到一个中职同学合伙开店。


做老板的角色有别于打工,辛苦却一般无二。“操心多,连一颗螺丝钉掉了也得自己动手”。小小一家按摩店,牵涉工商、税务、环保、消防、城管各家口子,一家家需要自己跑下来。辛苦之外,更严重的是不可测的外部风险,让一切愿景成空。蔡磊的第一家店因为周边拆迁顾客减少,第三年黯然关张,算下来没赚没亏,白赔上几年的辛苦。


蔡磊从昆明回到出生的石屏县,也回到了打工的角色,在残联的按摩培训中心担任教师,也上手干活。这份工作薪水不高比较悠闲,还能常常回家,但悠闲并不是年轻的蔡磊想要的,“总想折腾一下”。一年半之后,蔡磊又回到昆明,继续在按摩店打工,但也随时存着创业的心思。两年之后,他再度与人合伙开店。这次的投入比前一次大,两人总共投入近30万,借款就有十五万,蔡磊的借债主要来自大哥。


这一次陷得更深。推拿店开张不到一年,昆明市政规划大变,原来所处的商业街变为快速路,马路开挖改造,人流近乎绝迹,除了逐渐清盘退出别无他法,在转让商铺和收尾过程中枝节丛生,以往相熟的顾客,因为退卡的细节纠纷也翻脸叱责,蔡磊好歹顶了下来,却背上了沉重债务,往后几年的收入都用于填坑了。这次的失败,几乎彻底击碎了蔡磊的创业梦,“我发现自己适合幕后,不适于在台前。”


2014年,蔡磊成了盲人读屏软件的用户。由于经常在论坛上发帖,反馈交流使用体验,他成了软件公司的兼职客服,在不景气的推拿店生意之余有了一笔收入。2015年推拿店清盘后,他来到了北京高碑店的“盲人梦工厂”,成为客服部门的员工。


退出残疾人艺术团,王雪没有过认真做过创业梦,毕业后来到北京靠琴艺生存,在一家琴行附属的培训中心做钢琴老师。工作辛苦,从早到晚要手把手指导十几个学生,说无数的话,嗓子吃不消。上下班要坐公交车,司机常常不按报站键,给她带来了很大的麻烦。王雪很喜欢这份每天能触摸琴键,聆听肖邦莫扎特旋律的工作,只是太累。


三年后她离开了这个中心,改为在西单地下广场一家黑暗餐厅和王府井皇冠酒店大堂弹琴,加在一起月收入三千来块,和在培训中心差不多,也跟蔡磊在推拿店干活的收入相当,这似乎是残疾人收入的一条等高线,无论你是触摸琴键还是人体骨骼。黑暗餐厅光线太暗,医生告诫她不适合青光眼患者常呆着,后者离地铁口有一段距离,上下班不太方便。2014年,王雪终究告别了琴键,来到了“盲人梦工场”当销售员。一年后,告别了按摩床的蔡磊坐到了她背面,最初看来走势高低悬殊的两条人生曲线,因为共同的盲人身份最终交会。


眼下她有两架钢琴,分别在妈妈和奶奶家,但都很久没有弹了,需要调音。但她的“创业梦”依旧和琴键有关。“如果离开这里了,我想开一个琴行”。虽然开琴行和蔡磊做推拿店老板一样辛苦,也需要资本投入,但她还是会像在培训中心一样觉得开心,“曲子还在心里,说捡就能捡起来”

 

一场尴尬的电影


在从县城回昆明打工和开店期间,蔡磊谈过一个女朋友,是按摩店的同事。女朋友一只眼萎缩,但另一只勉强能看见。


两人的恋爱开始得很平淡,“没有那些想象中的轰轰烈烈”,也没有谁正式地表白。双方都在店里居住,当着同伴们,没有太多个人空间。想呆在一起了,就出去压压马路,一直到分手,也没有太亲密的接触。恋爱中的蔡磊会想象恋人的面容,伸手触摸脸庞的轮廓,存在心里。


回忆起来,恋爱没有带给蔡磊很大幸福感,更多的是压力。“就是想到要跟她有个结果,才决心再次开店”。第二次创业中,有部分视力的女朋友陪着蔡磊去跑各种部门,减轻了他不少困难。但推拿店开到中途,两人还是分手了,原因或许正是蔡磊的过度投入创业,没有时间陪年仅19岁的女友。


“她比较小,追求小惊喜、小浪漫”。蔡磊不长于此道,时间又捉襟见肘。身为盲人按摩行当里稀缺的女性,女友自然不乏人追求,最初看上蔡磊的靠谱、沉稳,逐渐变成了“单调乏味”的短板,两人开始无穷尽的矛盾争吵,等到女友最终离去,蔡磊已经感觉不到多少难过,“皮了,太累”,差不多同时,推拿店的生意也跌入低谷,眼前似乎真的一片漆黑,只能硬着头皮摸过来。


这段恋爱之前,蔡磊已经失败过一次,对方是一个视力正常的打工女孩,那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触电”。两人在网络上相识,蔡磊知识面宽,脑子灵活,女孩遇到什么小问题会找他出点子,两人聊得很投机,虽然知道蔡磊是盲人,女孩也没有回避。后来蔡磊从县城到昆明办事,顺便约了女孩见面,两人去看了一场电影。


这是蔡磊生平少有的几次看电影,却成了记忆中最漫长的一场。黑暗的电影院里,蔡磊拄着盲杖,被她牵着走向座位,感觉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像是无数根针灸落在身上。银幕上演的什么完全忘记了,只记得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走出影院之后,女孩告诉蔡磊自己很尴尬,两人仓促地道别。女孩的家人知道她和一个盲人在“勾搭”,督促她断绝关系,二人从此再无联系。本来就没报希望的蔡磊,确认了隔在盲人和正常人之间的那道幕布,很难真的取下来。


此后的蔡磊,对于婚恋的态度变得现实,“眼神好的人凭什么照顾你”,而在盲人世界里,从特教学校开始,身边的盲人女性比例就只有百分之十几,要成家是很困难的事。从第二次恋爱失败到现在,他没有新的情感经历。


王雪则刚刚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恋爱的失败,也是和一个健康人。


男方曾是国家残疾人艺术团的工作人员,以后当了教师,两人同在艺术团时聊得来,但谈恋爱是在双方离团之后。提到两人的交往,王雪似乎在记忆中尽量淡化这段感情,“他对我算有好感,但也说不上多喜欢”。王雪的眼睛看上去比正常人更大而莹亮,脸庞娟秀,虽然带着一丝盲人特有的深思,仍然显得美丽,男方曾经告诉过她,眼下回想起来却适足引人心痛,“长得好又怎样,人们夸奖了你,总要加上后半句三个字‘可惜了’”。王雪和他的感情也正是如此“真可惜”,遭到身为独生子的男方父母的反对而失败。虽然从一开始就像蔡磊一样,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不计较男方,但这段为时不长却投入不浅的恋情,仍旧给王雪留下了深重的挫伤,“盲人和明眼人完全出于感情而结合,是不可能的。”她说。认识到现实,王雪打算一个人先过着,“有机会再说吧”。从小父母离异的王雪,对于婚恋不敢有过高期待,却也不想一味凑合。


身为“物以稀为贵”女性盲人,王雪仍旧感到沉重的受限,“婚恋标准往下降了好几格”,家庭安排都相亲对象包括毁过容、没上过学或者有其它残疾的,相处起来毫无共同语言。如果找另一个盲人,“凑一块儿也困难,只能说做个伴儿。”这使她慎于与有好感的盲人伙伴尝试交往。


相比起周围的伙伴,蔡磊和王雪经历的,已经算是幸运的失败。他们大多数人一次恋爱也没有经历过,包括王雪的大学同学们,只能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

 

除了视力,我们没有什么不同

 

来到北京之后,蔡磊起初仍然干售后服务的活儿,打很多个电话,但他熟悉电脑操作,不久就兼职软件测评员,半年前脱离了客服行列,成为专职的测评技术人员,工资也涨了几百。这并没有让他很满意,因为离职的前任拿得更多,态度却不如自己负责。


他的工作台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手机,从百合老人机、华为到盲人定制手机,只是没有自带读屏软件的苹果,工作是代替用户找问题,把真问题反映给技术部门,“算是一道桥梁”。


王雪和伙伴们的工作则由从前的销售加上了客服,变得繁重。除了接电话过多会耳朵吃力,更主要的是心理压力。客户本身是盲人,使用软件中会遇到很多问题,往往心态焦急,语气很不客气。有时疑心销售人员是骗子,有时不相干的问题怪到软件上,譬如加入一个需要认证的微信群失败,会认为是读屏软件的影响,无从解释清楚,王雪和伙伴们挨了骂无处发泄,蔡磊替她们担心“长期会出问题”。在做客服期间,蔡磊曾摔坏了两部手机屏幕。


虽然如此,“盲人梦工场”的这份工作,仍旧是很多人艳羡的对象,毕竟这是少有的可以让盲人在写字楼上班的职位,还有相对自由的业余生活。为了上班便利,王雪也从常年居住的母亲家搬了出来,和蔡磊以及另一个伙伴租住在一起。


起初是在一个管庄村子里的小公寓,赶上北京疏解整治,燃煤暖气不让用,总是停电停水,只好搬到果园一个小区,恰好赶在了北京清退小公寓前夕,虽然租金人头涨了几百块,仍旧算是走运,“晚几天房子就没那么好找了”。三人日常合作家务,做饭、洗菜、刷碗各有分工,使蔡磊在十来岁离家去昆明的特教学校之后,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家人的感觉延伸到了办公室,中午对面吃完一起叫来的外卖后,蔡磊把王雪餐盒里剩下的肉片都挑出来吃掉,强调“肉是好东西”。


在接近健康人的上班生涯中,困难仍旧无处不在,蔡磊额头上的伤痕不过是小例子。单单一个过马路,就包含着严重的困难,尤其是带转盘的十字路口,由于路口不是两两相对,经常走到斜对面去,有次蔡磊在一个转盘迷路,正值正午炎热无人经过,耽误了半个钟头。由于十字路口总会有拐弯的车辆,靠耳朵不容易听清楚,遇到开快车或抢道的司机,时常发生刮蹭险情。


人行道上的行走也不是一帆风顺,市政设置的盲道基本没用,时常被共享单车和其它障碍物占据,或被临时施工的围栏阻断,盲道设置过于靠近电线杆、树木或栅栏,一根电线杆斜拉绳、一道矮墙足以绊倒盲人,连花坛的植物也会造成刮擦,更不用说撞上行道树和电线杆的几率。王雪遇到最严重的一次事故,是2012年7·21北京暴雨,王雪从上班的培训中心回家,走在人行道上,不注意人行道垮塌了一半,一脚踩空掉进一米多深的泥坑里,后面的两个行人将她拔了出来,浑身泥水,胳膊膝盖都擦破了,那是一生中最狼狈的一次。相形之下,日常的穿衣吃饭诸多麻烦,就不值一提了。


至于辅助生活的导盲犬,对于蔡磊或者王雪都过于遥远。“不仅是贵,拿钱都买不到”。全国只有大连有一家导盲犬培养基地,训练周期长,提供量少,据蔡磊说全北京只有十几条导盲犬,他熟识的盲人中没有一个人使用。即使是使用导盲犬的少数人士,也会遇到各种麻烦,前一阵盲人民谣歌手周云蓬在上海住店,就曾因为带着导盲犬而四处被拒。一根盲杖是他们更现实的选择。


虽然感激那两个把自己从泥坑里拔出来的人,王雪并不想因为盲人身份当作被同情的对象,或者泛泛地称赞一句“身残志坚”。因为妈妈在电视台跑剧务,王雪有一些“触电”的机会,但她并没有动力,这些节目给盲人都有一个角色设定,譬如有一次演电影,给她的角色是一个因眼盲被遗弃,又被好心人收养的“受气包”孤女。以前在残疾人艺术团,她也会觉得观众并非完全在欣赏艺术,而是含有“他们也能这样啊”的猎奇,会有一种“像马戏团的猴子,拉出来耍耍”的感受。出于同样的心态,蔡磊从来不戴标志盲人身份的墨镜。


对于视力正常的人,他们提到时往往并不使用“健康人”“正常人”这样的称呼,而简单地称作“明眼人”,似乎是说除了失明带来的行动困难,二者没有截然的一堵墙,“不是同情,而是融入”。王雪不介意自己拿着盲杖走在大街上,分辨车声过十字路口,或者搭乘公共汽车,她还配合电视台录过一期《原来如此》,展示盲人乘坐公共汽车的困难,“这就是一种融入”。


有了读屏软件,蔡磊喜欢接触更多网络上的知识资讯。他喜欢以比语音快几倍的速度读出那些资讯和信息,觉得这样更节省时间。最近有声书平台喜马拉雅和朝阳区残联举办了一期“盲人主播”培训班,公司的员工有地利之便,蔡磊觉得自己的声音不好,公司有伙伴开设主播课后,自己可以做幕后,提供帮助。拥有温婉声线的王雪,觉得自己的知识面不够宽,但还是感到好奇。


眼下享受到的便利,是喜马拉雅提供的小雅智能音箱,公司发了一台给合租的三人,虽然蔡磊觉得上面“鸡汤居多”,暂时还没来得及消化多少课程知识,但它播放的古典和流行歌曲,分别适合了各人口味,听段子更是共同的爱好。清早准时的闹钟提醒,也让大家少了睡过头迟到的危险。在触摸之外,他们第一次体会到了仅凭声音打交道的便利。


或许有一天,在互联网技术搭建的声音世界里,视力有无的差别,会真的变得不再那么重要,蔡磊在那间电影院里遭遇的尴尬,不会再次上演。


洗马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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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 2020-11-21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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