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卿:生而为人,惯性奔跑

董卿惯性奔驰

在接近凌晨的时辰,收到了董卿的采访答复。

她还在机房剪《朗读者》,要熬夜了,问采访时候可否推后两个小时。

第二全国午,在后海的一家咖啡馆见到了凌晨4点收工的董卿,短发,淡妆,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自从起头建造《朗读者》,熬夜已经酿成了她的常态,她能节制的,是尽量不要熬到天亮。

天亮太难熬难过了,每次走出暗中的感受不到时候流逝的机房,看着城市在天光下复苏,人们起头晨练、上班,她感觉本身像做了一夜的孤魂野鬼。

《朗读者》是她第一次担任建造人和总导演,这档节目已经当作为一个现象级的综艺,第二季在豆瓣上的评分高达9.2。在文化的孤傲和娱乐的狂欢之间,董卿偏执地找到了一个属于《朗读者》的位置。

这档节目在取得庞大当作功的同时,也正在透支她的身体。因为持久熬夜工作,她越来越瘦,白头发、鱼从头至尾纹、斑,这些让大部门女性惊骇的工具一点点呈现在她身上。怙恃劝她不克不及再这么熬了:“你不是20岁了,也不是30岁的身体了。”

董卿45岁了,在人生进入一个似乎更自由的阶段后,她却进入了一个加快疾走的状况,“我就感觉鱼从头至尾纹啊斑啊这些工作并不是很主要。就像是你摆脱了束厄局促今后,你获得了某种自由,那种奔驰的速度带给你的知足感和兴奋感,让你已经不在乎说风力有几多、周边是不是还有一些什么工具在反对你。”

这种速度的获得不是没有价格的,她不得不牺牲失落糊口的其他章节。“良多都掉臂了,我把孩子放在上海,不管生病啊,或者是我怙恃生病,因为他们在上海嘛,我就可以假装看不见,只有三更的时辰,可能凌晨4点、5点回抵家,看一下我妈妈发还来的视频。”

她想陪孩子过个暑假,但暑假已颠末去一半,孩子还没有看到妈妈的踪影。

“会担忧对家人、孩子有亏欠吗?”《人物》记者问。

董卿缄默了两秒,“什么工作都是你选的,这个选择是你做的,所以你只能去承受所有的一切。”

工作中的董卿,不是那个在节目里经常失落泪的荏弱女性。在她看来,工作是比命还主要的工具,那是幸福感的最本家儿要的来历。“不是说我因为对本身狠,或者对节目有执念我就不幸福,也许相反,我的幸福感恰好来历于此呢。若是不让我过这样的糊口,我感觉是不幸福的,所以一切到最后都是你小我的选择导致的,所谓性格即命运可能说的就是这一点吧。”

董卿当作长于七八十年月的上海,怙恃是常识分子,有着严苛的家教。她从小做家务,背诗词,练长跑,在父亲的求全求全中长大。父亲一度不许她照镜子,说:“马铃薯再服装也是土豆,天天花在照镜子的时候还不如多看书。”

“他老冲击你,然后你就会感觉本身不如别人嘛(笑),你必需要做得比别人好良多,你才有自傲心。”

父亲勤恳、苛刻、刚强,这些曾经危险过她的特质,后来分毫不差地在董卿身上发展出来。像宿命一般,她发现本身和父亲变得越来越像,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当作长的时代同时也是中国发生剧变的转折路口,人们的命运和际遇俄然多了各类可能性。“你可以有机遇改变本身的命运,你可以比本身的父辈们过得更好。而你简直也抓住了一些机遇,所以你会变得越来越严重,你获得的越多,你的承担也越大。机遇是我感觉最贵重的工具。还有就是证实本身。”

在央视庞大的舞台上,那个不敢照镜子的小姑娘后来终于证实了本身。站在舞台中心,她早就超越了父辈的等候,但发现本身已经停不下来。那是一种奔驰的惯性,只能继续奔驰下去。

在工作不克不及填满的日子里,偶然也会感觉孤傲。有良多次,春晚竣事,所有的热闹都散场,董卿一小我走回家,不知道要做什么。前段时候想去看《邪不压正》,想半天想不出有谁能陪她去看。

她曾经一小我去看了8个小时的《如梦之梦》,看4个小时,出来一小我吃顿饭,再归去看4个小时。这些人生的寥寂时刻是她在奔驰后的中场歇息,和她的工作一样,她早已习惯了一小我完当作一切。

“后来你会慢慢大白,任何时辰城市曩昔的。绝望的时辰,它也就是这样一段时候,就曩昔了。愉悦得像洗澡在金色的阳光里,它也就是一段时候,它也会曩昔的。到后来你会尽力绝望的时辰不那么绝望,欢快的时辰也不要那么欢快,是你慢慢会学会的。”

口述=董卿

-1-

这一季《朗读者》起头的时辰,我焦炙得不得了,因为第一季反应太好了,盛名之下,你还能怎么去做第二季?第二季的开篇,也碰到了不少的坚苦,不但是经费的问题,良多此外坚苦。但我感觉仍是咬牙要做。

为什么必然要降服所有的坚苦去做这件工作呢?

因为有良多人在等,良多人会问,怎么没了?可能也许是我自作多情,我就感觉在中心电视台这个平台上,或者在今天的中国电视的这个行业里边,仍是应该有《朗读者》第二季的呈现。它应该继续往前走,让喜好它的人看到。

《朗读者》的意义在于是可以或许“见人”,我感觉所有的艺术创作里面,最触动听心的就是人,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贵重了,人的精力、人的品质还有人的遭遇,这个是我可以或许倾泻我所有的心血去做的。

我对内容有一类别人不太能理解的一种狂热,好比说我们的嘉宾采访大约是两个小时,两个小时意味着听打稿下来就可能是在2万字摆布,甚至3万字。我要把那个2万字的稿子要频频看几遍,因为划稿子的时辰已经和录制的时辰隔去很长的时候了,然后你还要再回忆那时的状况,他的语速,你要进入到他的讲话的一个语境傍边,要想象他仿佛还在你的对面,然后按照那个语境起头划稿,把2万字划当作2000字。我有很强烈的完美本家儿义,接近强迫症的边缘吧(笑),每一个字都是我一个一个划出来的,多一个字少一个字城市感觉不舒畅。

做后期就是在机房里一宿一宿地熬,你知道电视是一帧一帧画面做出来的,那个画面永远有点窜的余地,一坐十几个小时可能就坐曩昔了。

你问我有没有发过脾性,我记得有一次把一个导演训哭了。我们有一个嘉宾丘当作桐,今朝宿世界上最好的数学家,数学奖的大满贯,像菲尔兹奖、克拉福德奖,这些都是所谓数学界的诺贝尔奖。他曾经是哈佛大学数学系的系本家儿任,到此刻依然活跃活着界的数学范畴。我感觉这样的嘉宾可以或许请来很不轻易,来了今后,他朗读《回去来兮辞》,大屏幕上用竖版把读本打出来,跟从他的朗读,一行一行字呈现,但那个字幕和朗读的速度永远对不上,一遍、两遍、三遍,那个科学家很耐烦,一遍读、两遍读、三遍读。

整个竣事之后,我记得我那时出格的愤慨。我就说太不专业了,怎么可以这样去华侈大师的时候,我说你知道丘当作桐对宿世界意味着什么,若是你没有敬畏心,我说你不配做这个节目组的导演,他的时候是以分秒来计较的,因为我们迟误了他良多时候,他的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那也许就是人类的一大步,对吗?

那时发完脾性事后我也会有点(惭愧),别人就慢慢变得有点害怕你了。我可能太以专业性为目标,这个可能会让我不经意危险到不少原本很喜好我的那些人。

我们最后一场录制是在本年的6月9号,录完最后一个嘉宾,时针已经指标的目的了6月10号的凌晨2点了。大师就稍微庆贺一下,在现场开了一瓶喷鼻槟,然后切蛋糕、摄影,良多工种就散了。

最后二十几位焦点导演留下来,就在舞台上,我说每小我都说几句话吧,日常平凡都是你们在听我说,此刻我也很想听你们说。到了辞别的时辰,我才知道本来每小我身上都有故事,有人说着说着就哭。我们这一年多的时候,团队里有人离婚了,有人大病,有家人生病,有本身在写论文、答辩,大师都是焦头烂额的过程。

这些他们日常平凡都不敢跟我讲,我才知道本身其实不是邻家大姐姐的那种带领气概。我也感觉很惭愧,本来可能感觉这人没有投入足够的精神,做得不敷好。因为我不许可本身这样,所以让他们什么都不敢跟我讲。我就感觉有点愧疚吧,究竟结果团队大师也都很尽力。可是我依然感觉,走完这个过程,最终的收成是他本身,不管这个过程傍边你是表彰他也好,求全他也好,当作长是最主要的。

《朗读者》对我本身也是一样的,最大的收成就是你发现你还有当作长的可能。哎,你做得可以了,你已经做到顶了,我大要在很多多少年前就听到这个话,其实每小我依然有当作长的可能,这个当作长不只是在专业范畴,还有良多此外方面。

-2-

《朗读者》请过一位嘉宾吴孟超,是中国闻名的肝脏外科大夫,他读的是张晨风的那篇《念你们的名字》,写给医学院的学生的,“你需要进修几多工具才能使本身免于蒙昧,你要如何自省才能在医治过万万个病人今后,使本身免于职业性的冷酷和麻木。”其实任何职业都要提防职业性的冷酷和麻木。

我在2012年的时辰,就碰到了这种所谓的“职业性的冷酷”。那段时候蛮疾苦的,就是所有交到你手上的节目,你感觉都是一样的。那时辰我还远远不知道将来有《朗读者》的呈现,可是我已经知道有些节目我不想再做了,不想再那样反复。

我在中心台安居乐业16年,最骄傲的一点是我100%的投入,但2012年我发现我做不到了,你会感觉出格疾苦。并且这种工具呈现的时辰只有你本身知道,别人看不出来。因为你的职业表达是很轻易粉饰失落一些工具的,可是慢慢久了别人会知道,并且久了你会退步的。

我决议本身按一下暂停。

我从2013年的下半年起头申请美国的黉舍,到2014年本家儿持完春晚,这中心有七八个月的时候,所有的细节都在筹办傍边,在几个黉舍之间频频地选。那时晚上整宿睡不着,出格的惊骇,没有平安感。因为你已经决议了,可是没有人知道你决议了,你也不知道你的决议会带来什么。我那时其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筹算,就是回来没有我的位置了,因为这个行业的竞争也很激烈,并且这个位置是我花了差不多快要20年,我才走到这一步,只有我知道我为了它支出了几多,不是那么垂手可得的。曾经在我心里,只有工作是最主要的,我可觉得了它什么都不要。我不考虑成婚,也不考虑生孩子,从来没有把任何工作看得比这件工作还要主要。

那时我怙恃果断否决(出国),他们的来由是你40岁了,留学是20岁时辰做的工作。我说我20岁的时辰,没有这样一个机遇,我感觉我缺掉。良多人说,你在国内学学不可嘛,你停下来,你去报个什么班,我知道那停不下来的,只要你还在海说神聊京,在国内,就会有工作给你派下来,你没法说完全彻底地停下来。

后来就去了南加州大学。我尽量地不去想在国内的工作,给本身多放置点课程。不上课的日子,就漫无目标地在黉舍里溜达,感觉阳光好得刺目。

在国外念书的日子,其实就是降服那种惊骇感的过程,让本身真正地安静下来。那时我连微信都没有,只偶然地看手机新闻报,iPad只有两个界面,一个是英汉辞典,还有一个是菜谱,因为我要本身做饭。我让本身的每一天都很是地纪律,不管是在黉舍有人熟悉你仍是没人熟悉你,都让本身感觉是一件泛泛的工作。不管在讲堂上能提问仍是不克不及提问,听懂了仍是没有听懂,都让本身不要焦炙。

这个过程,你不克不及说像更生,它像在打磨你的心灵。慢慢地,真的就切换到了非工作模式,一天、两天,半年、一年,你就不会想着我要去工作。打个不得当的例如,就是你分开了一个你很爱的人,时候让你慢慢不那么想他了,不是说不爱了,也不是说遗忘了,只是不那么想了。你天天有更多的时候想此外工作。

打破安静的是哈文的一个德律风。2015年春节前,她给我打德律风,说让我本家儿持春晚,我感觉不太可能,那时已经有整整一年没有化妆,没有穿高跟鞋,也底子不考虑穿哪条裙子仍是哪条裤子的问题,我不在那个状况了,不知道还能不克不及以很好的状况回到舞台上。

所以我就拒绝了,后来她又追了两个德律风回来。你知道那个时辰在那么遥远的处所,组织上对你这么信赖,说你一年没有站在这个台上了,依然邀请你回来加入最主要的这个节目,你的心里仍是会有很大的抚慰和知足,感觉仿佛大师还很惦念你啊,于是就回来了。

那年本家儿持春晚感受很神奇,感觉很高兴,就像是久别重逢。你发现有些工具是在你的血液里的,就像你学会骑自行车,你可能10年不骑,你仍是会骑。你把握了某种说话,可能你好久不说它,你仍是会说,就是这种感受。

我那时还有一种感受,若是再有人来找我做节目,我必然做一些我真的想做的节目,而不再只是简单地反复曩昔了,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挑战不成能》、《中国诗词大会》,还有《朗读者》。

-3-

在本家儿持了13年春晚之后,2018年没有本家儿持春晚,其实挺不测的。

除了不测,就是有些舍不得,仿佛还没有做好充实的心理筹办分开这个舞台。

有良多伴侣来抚慰我,大师也都是因为喜好你嘛,就说怎么会这样,你要在调整本身的时辰,还不得不拿出良多的精神去安抚别人(笑)。

那年春节是和爸妈一路过的,我们就全家一路在家里做的大年夜饭,看了春晚,然后歇息,出格正常的一天。家里的氛围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合错误,因为不做春晚的那种心理上的波动在春节之前就已经慢慢曩昔了。

良多人说我去美国念书是主动的一个刹车,此刻想来仿佛冥冥中自有放置。那个时辰你已经在锤炼了,心里也在翻腾,也在煎熬,可是慢慢地,你能放下惊骇和担忧,这个惊骇是什么?说穿了,无非是你不克不及再站在中心的一种惊骇。你知道本身也许会走下坡路的惊骇,然后你强迫本身去做一种改变,去进修,去思虑,去寻找新的偏向,去为将来当作为更好的本身做筹办。

我此刻还记得2005年是第一次本家儿持春晚,那届郎昆是总导演,他给我打了一个德律风,就说咱们筹办筹办可以进组了,必然要保密啊,万万不克不及告诉别人,就是怙恃也不克不及说啊。我憋了两天今后,仍是没忍住给我妈打了一个德律风,说你不克不及对外面说哦,此刻还没有发布。那时感觉很是幸福,似乎实现了本身的一个胡想。那个时辰也是先听到了良多传说风闻,说你有可能上本年的春晚噢,心里起头暗暗地但愿它的发生。到了2018年,你也是听到了传说风闻,说可能不上本年的春晚了。多有意思啊,一切都仿佛是在轮回,发生着一些相似的场景,可是内容却大不不异。

我真的用尽全力了,春晚没有呈现,心里必然会有波动的,可是我仍是很光荣我做了足够多的尽力,这些尽力让你在获得的时辰,感觉很结壮,然后在掉去的时辰,也不会有太多的遗憾,因为我已经尽心尽力了。

-4-

我爸爸是农村长大的孩子,老家前提也很苦,爷爷过宿世很早,奶奶又是农村配偶女,家里出格贫穷。我父亲骨子里就是那种认为必然要勤恳、要吃苦才能改变命运(的人),这是他的人生信条,这种人生不雅深深地影响了我。他让我从小要做家务,要念书,要操练长跑,要熬炼你所有的自力糊口的能力。

这种严苛的教育可能曾经危险过我,可是此刻也感觉,任何工作都有它的两面性。我此刻本身有孩子了,我仍是感觉对孩子严酷一些更好,可是此刻因为工作的缘故,很少能赐顾帮衬到本身的孩子,更多地要交给我的怙恃来帮我赐顾帮衬,隔代的教育就会宠溺良多,良多时辰我感觉没有原则,心里就会暗暗地纠结,我想有一天要把小伴侣带在我的身边,我要好好地管教他。

这种教育的短处就是让你感觉不太自傲,你必需要做的比别人好良多,你才有自傲心。若是你跟别人差不多,你就感觉本身不如别人,经常会发生出一些不平安感。还有一个就是,你不喜好依靠任何人,你只靠本身。所觉得什么我良多时辰亲力亲为,是我不喜好去埋怨别人做得不敷好,我只能本身去做。

我在工作傍边是布满防范的、布满战斗性的。我以前累到一年做130多场,累到摔到从头至尾椎骨第四节骨裂,然后瘸着拐着撑下来,累到心理期杂乱,整个脸全都是痘痘,再累都没有说(失落泪)。

确实一向很严重,我也不知道怎么松驰。可能跟我的当作长情况有关系,我们这一代人当作长于上个宿世纪70年月末到80年月初,那是整个中国社会发生剧变的一个社会。就是你俄然之间大白了,你可以有机遇改变本身的命运,你可以比本身的父辈们过得更好。而你简直也抓住了一些机遇,你会变得越来越严重,你获得的越多,你的承担也越大。

在美国念书的时辰有一些伴侣,他们说你可以败坏一些,我说你们美国人是敷裕时候太久了,所以都比力懒散。他们简直很放松,一周五天的工作日,必然去休假,必然周末关机。我刚去的时辰被他们逼疯失落了,周末所有的衡宇中介都关机,我说我要租房子,全数是留言,不会有人答复你,必然到礼拜一才回你。我想我们国内的中介是何等勤恳啊,你发什么他顿时给你找房源,(笑)。

因为不想辜负这些来之不易的机遇,所以我会那么尽力,不管交给我什么,我都可以或许百分之百地超出导演的想象去完当作。我并没有感觉有比别人更强的处所,可是你只要把这个工作交给我,我必然不会让你掉望的。我们有撰稿人给本家儿持人写好台本,那我必然不会完全只按照这个台本说的,我会把只按照台本说算作是我的一种掉职。我的记忆力很是好,一个10页纸的台本,我大要2个小时可以或许全背下来,可是,你就敢上台了吗?那是何等好笑的一件工作。

20年前我敢,20年前我更存眷的是,我怎么样把我的头发弄弄好,我要从哪儿借套更都雅的衣服,我必然要比站在我边上的人要更白、更高、更瘦,那样才好。可是后来,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辰起头的,有一天我就会感觉,这样对吗?可能是到了中心台今后,对,应该是到了中心台今后,因为你发现你筹办过的一些工具获得了承认,中心台简直是个大平台,你的一点点长处会被无限放大。

我是2002年到海说神聊京的,头几年也过着跟大师一样的海说神聊漂糊口,租房这些都不消再讲。那时辰我在西部频道本家儿持《魅力12》,那个频道是新的,在华东地域不落地,我爸妈在上海底子看不到。那两年感觉挺窝囊,就是你做得很辛劳,可是没有人知道你在干什么。直到有一天,我坐出租车,司机说,你是那个《魅力12》的本家儿持人吗?那个节目挺好的。后来大要做了一年多之后,有台带领在会议上说,西部频道《魅力12》那个节目做得不错,那个本家儿持人也不错,然后3套才会存眷到12套有这么一个本家儿持人。我才知道,其实你去做了,就会有人看到,获得鼓动勉励之后,我会花更多的时候去做,然后会形当作你的一种工作的理念。

此刻的危机感可能来自于,对本身能有几多超越,跟本身之间的那种较劲。

你有没有注重到这一季的札记,良多都是我出格喜好的话。“生命的意义是如斯厚重,无论我们怎么样尽心尽力都不为过,因为我们生而为人。”我是一个活得出格用力的人,用力不敷的话我本身会感觉不外瘾,你会感觉日子似乎白过了,多可惜啊。

作者:张月
      来历:《人物》2018年第08期

  • 发表于 2019-03-21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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