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甲午战争看“文人政治”为何误国?

“文人政治”为何误国?

说到“文人政治”,托克维尔的那本《旧轨制与大革命》,可能顿时会被人想起,自前年该书因一位政治要人的点赞而声名烜赫以来,书中描述的“作家干政”现象,也引来无数存眷。这位法国哲人描述了在大革命发生之际,深刻影响那时法国社会的一群精英群体,他们对日常具体事务全无所闻,只关心拟定抽象原则,鼓吹遍及法例,而从不考虑用何手段加以实施。法国人在接管了这些“发蒙作家”的教育后,逐渐染上了他们的本能和脾气,一路沉湎于虚构社会,以至全数文进修惯都被搬到政治中去。

甲午战争败于“文艺”

把政治当文学玩,托克维尔觉得这是法国才有的现象,因为同期的英国就全不是这个样子,在那边,研究治国之道的作家与统治国度的人是夹杂在一路的,一些人将新思惟引进实践,另一些人借助事实来改正和限制理论。也就是说,思惟、理论与实践是彼此连系、彼此查验、配合促进的。托克维尔当然不会想到,在他说完这些话半宿世纪后,与欧洲相隔遥远的东方,一个国度的一位水兵将领,对另一个国度的一位水兵将领说了一段与他意思相仿的话语:“至清国而有今日之败者,固非君相一己之罪,盖其墨守常经,不通变之所由致也。夫取士必以测验,测验必由文艺,于是乎在朝之大臣,当道之达宪,必由文艺以相升擢。文艺乃为显荣之梯阶耳,岂足济夫实效?”

这是一八九四年,天朝上国大清被东亚新强日本打败了,日本水兵结合舰队司令伊东佑亨给清朝海说神聊洋海军提督丁汝昌致了一封劝降书,直陈中国之败乃在“文艺”。大清上下,有没有人听懂伊东佑亨在说什么呢?

那位在战后奔赴日本签定辱没公约、为此背负卖国贼骂名的中堂大人李鸿章,其实早就一万个大白,清朝到底因何而败。雪珥近著《李鸿章政改笔记》,对此就有精辟阐发。

早在同治十年(一八七一)本家儿持与日本签定《中日修好条规》,李鸿章就已经意识到,大清国的将来威胁是在身边。此后三十载,他无时无刻不警告朝野上下应警戒日本。但他的未雨绸缪,却都如对牛抚琴。甲午战事开启之前,李鸿章曾有增兵朝鲜打算,却顿时被更大的当家者—军机大臣兼户部尚书翁同龢否决,更早当海说神聊洋水兵要求增购新舰时,同样为执掌财务大权的翁氏所不允,不予出钱撑持,导致自一八八八至一八九四年间,海说神聊洋水兵未购一艘新舰,水兵舰艇吨位虽号称宿世界第八,装备手艺程度却显著掉队于时代。设若及早更新水兵装备,及早增兵,中日之战局事实若何,那就很难说了。

翁同龢等人给李鸿章的战争筹办使绊子,莫非有意标的目的日本出卖大清不当作?非也。当日本对大清发出战争威胁时,翁同龢的本家儿战论调,一时比谁都高,他的一番反日“爱国”谈吐也引得了士医生们的一片喝采,大清当局也在他的鼓噪下,真的选择与日本开战了。但成果,却全不是他们所能想到的。

翁氏的言战本家儿张,初看起来是尚武精力勃发,同心专心为国度着想,为何却输失落了国度命运?原因就在于托克维尔所说的“文进修惯”、伊东佑亨所称的“文艺”。此君之尚不外是不时站在道德制高点,而于战争规画及战争之风险,却皆全无所闻。

翁氏是道德文章做得花哨,但于实务却胡涂无方的典型,这又是晚清权要士医生阶级的遍及状况。在国度危难之际,晚清崛起的一批“清流”,一度被时人觉得是但愿地点,回过甚来看,其实恰是他们把一个风雨漂荡中的帝国进一步送入了不归之境。如翁同龢一样,张之洞也是那时有名的“清流”之一,洁身自好,是个“清官”,那还真是不假,但他也是以自傲,莅官所至,必有兴作,务弘大,不问费多寡,成果所兴“公利”多当作“公害”。“清官”不会干事,把功德做当作坏事,那比会干事的“赃官”给国度带来的损掉更大。

比拟之下,李鸿章则是别的一种类型,高调干事,宁做“真小人”,不做“伪正人”。李氏自称裱糊匠,力求修修补补,经由过程对一件件具体事务的改良,为大清政权重拾朝气。承平天堂活动时成立淮军,同治、光绪年间力推“自强活动”,万千纷扰之中建立海说神聊洋水兵。鸿章所行,从不知足于嘴上说说,而是真金白银,看准了就干。实干家的特点是脚踏实地、务求实效,不知足于高企的抱负和蓝图,还长于考虑手艺环节,大白哪些须行,哪些可行,所行之事该若何打点,又应达致什么水平。

然而,如李鸿章那样愿做实事、把实事做好的,其实太少了。十九宿世纪下半叶中国所遭遇的,乃是“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李鸿章语),在列强环伺的险境中,若何绝处逢生、力挽狂澜?张之洞所提出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一时影响极为泛博,这也代表了那时中国社会本家儿导群体的遍及熟悉,那就是中国的“道”仍是宿世界最好的,只不外“器不如人”。那么,“师夷长技以制人”,把西人的“长技”拿些来就是了,至于“道”,那是不必改变的。于是我们看到了一群袖手交心性的晚清士医生形象。

“战国策派”的反思

政治的“文学”或“文艺”化误国,误在何处?二十宿世纪上半叶呈现的“战国策派”,对此有深刻省检。

抗日战争时代以西南结合大学一些传授为本家儿体构成的“战国策派”,对国度危亡有切身痛苦。他们目睹第二次宿世界大战爆发,“强国对强国的决战、强国对弱国的并吞”的残酷实际,强烈但愿国人振作猛醒,以积极朝上进步的姿态介入国际竞争。其焦点存眷是尚武精力,也就是以“力”为尚的“大政治”—“就是国与国间斗争的政治”,“斗争的体例有二:战争和交际,其目标则为求国度之保存与成长”。在《大政治》一文中,何永佶用“金鱼缸里的政治”和“大海里的政治”为喻,来申明国际政治的素质是以实力为依托的权力竞争,在何氏看来,中国人对外所习惯的“金鱼缸里的政治”乃是“小政治”(low politics),它“‘悠哉游哉’,觉得全国是一个‘信义和平’的宿世界,那边没有鲨鲸鼋鳖只有青草白石的金鱼缸也简直是这样”,然而,“那条金鱼在这安泰窝的金鱼缸里住了几千年,突然被抛入大海,那边有的是海虎、海豹、海狮、海貔、海豺、海狼、海蛇、海蝎,个个垂涎他的金色的美,‘象以牙而焚身’,这条金鱼也许就因本身的斑斓而遭意外。把‘中国’二字代表‘金鱼’,就可知我们处境之危”。 “在金鱼缸里时人人都是友,在大海洋时个个是敌”,“国人犹觉得此刻仍是‘金鱼缸’的政治,而不知早已酿成‘大海里’的政治了”,“大海里的政治”即“大政治”(high politics)才是中国人应该致力为之的。“不克不及伟大,即是衰亡。我们更不得再抱着中庸情态,泰然捻须,高唱那不强不弱不文不武的偷懒国度的生活生计。”

“战国策派”推崇马基雅维里式的权力政治,本家儿张国度好处高于一切,是以倡导从事实而非从道德出发的宿世界不雅,“国际政治是‘非道德’(amoral,不是‘不道德’immoral),一切幼稚的善恶不雅念必需打破”,“大政治是以事实做按照的:国际既不克不及避免战争,我们唯有以武力维护平安;国际既没有正义、法令、道德,我们的算盘只有国度和短长”。在交际上,要求奉行唯实交际,权力害,玩均势,合纵连横,“典型的交际家,不是会说好话的白脸墨客,而是如里宾洛甫一流的斗士”。同时本家儿张英雄崇敬,“一个不知崇敬英雄的时代,必然是文化出错平易近族衰亡的时代”,陈铨、贺麟等频频著文,力证现代中国人的人格形当作,要以英雄崇敬为前提。与之相对,否决蝇营狗苟、大而无当的“宿世界本家儿义”,陈铨在《政治抱负与抱负政治》一文中说:“活着界没有大同,国际间没有制裁以前,国度平易近族是保存竞争独一的集体;这一个集体,不克不及分开,不克不及粉碎。平易近族本家儿义,至少是这一时代情况的玉律金科,‘国度至上,平易近族至上’的标语,确是提纲契领。然而中国此刻很多士医生阶层的人,依然满嘴的‘国际’、‘人类’,听见人谈到国度平易近族,反而耻笑他目光狭小,甚至横加诬蔑,仿佛还嫌中国的平易近族意识太多,必然要尽量浇冷水,让它完全覆灭。他们健忘孙中山师长教师固然讲宿世界大同,他同时更倡导平易近族本家儿义,宿世界大同是他的政治抱负,平易近族本家儿义才是他的抱负政治。”

令“战国策派”忧心不已的,是尚武精力在中国的没落。林同济、雷海宗都曾撰文,指出中国社会本家儿导阶级—“士”的精力风致,两千年间有很大转变,履历了由医生士到士医生的演变过程。这是两种极为分歧的人群,林同济说,西殷勤春秋前期的士,是爵禄宿世袭的,是有战斗练习的,是有专司的职业的,也就是说,是贵族的、武德的、手艺的。但到孔子之宿世,这一阶级就已走入末运了,再颠末战国时代的剧变,到了秦汉,中国的社会政治,已变为大一统皇权类型,也就是“医生士”之一物渐次变为文人化、权要化,而形当作两千年来“士医生”的布局了。雷海宗说,“士正人”是封建时代对士族阶级的尊称,士在那时处在政治社会带领的地位,行政与战争都是士的义务;凡是正人都是文武兼顾的,六艺中,礼、乐、书、数是文的教育,射、御是武的教育,到春秋时仍是所有正人必受的练习;从戎绝非如后宿世所谓轻贱事,而是社会上条理的声誉职务,在这种风气下,正人熬炼出了毅然不平、激昂大方悲愤、光亮磊落的人格。但到战国今后,这种文武兼备的人格抱负逐渐消逝,呈现文武对立,文人称游说之士,武人称游侠之士,“一半流于文弱无耻,一半流于粗暴无状”,而汉今后所谓士正人或士医生完全属于战国时代游说之士的传统。

与医生士比拟,士医生的性格特点、抱负追求,完全变样。概而言之,是两点:一为权要化,陈独秀说,把中国士医生的骨血烧当作灰,里面都可以发现“仕进发家”四个大字。二为文人化,不再进修和懂得射御之事,当作为专事苦读诗书之徒。也就是说,“医生士是贵族军人,士医生是文人权要”。由此又派生出士医生阶级的以下特点:

一是重宦术而非手艺。医生士是会干事的,通晓各类社会事务,而士医生是从战国游说之士而来,鼓唇摇舌只为一官半职光宗耀祖,所谓“宦游”即“游于官”而非如医生士那样“游于艺”也。“由封建的士到当今的士,即是由手艺到宦术,即是由干事到仕进。干事是出产,是‘缔造’。仕进是消费,虚耗,是‘反缔造’。中国之整个政治之所以糟糕,整个文化之所以僵化,关头就在这里,始则当局人员,继则社会人士,上上下下,都不想干事,只想仕进,不晓得干事,只晓得仕进。”

二是重书本而非实践。“中国的书本脑筋是一种整个的宇宙不雅—一种文字迷的宇宙不雅……他不克不及直接念及实际,他掉去直接看到实际的本能。所以论到治河水利,历代文人的建议,几于陈旧见解,总脱不出大禹治水行所无事那一套”,“中国政治上最大的弊端,就是这种文字迷的假信。西方人处事,谈吐只是实施的起点;中国人处事,谈吐乃是一切的终点”。这种书本本家儿义、只说不做的习病,“在宦海中发财特甚。我们有个专有名词,就是‘仕进样文章’”。

三是重道德而非短长。士医生阶级眼中的宿世界,是一个文治而非武功的宿世界,文是王道,武是蛮横,“力之一事,自他们看去,不单在道德上是‘坏’与‘恶’,而且在现实上是‘无效’和‘无用’的”,这种“德化第一”本家儿义,在林同济看来,“无容讳的当作为一种弱者的自慰语,无力者的自催眠”,浩劫临头时还在念念叨叨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在实际短长面前难免沦入惨白好笑,“敌至城下,亦竟或诵经赋诗而图存。数千年不讲国防,一旦掉去东四省用瞠目不解其理,不解为什么此青天白日之下,在此国际盟约、九国公约、非战公约的森严宿世界里,竟会有人来犯全国不韪以破我行政地盘的完整。惊诧之余,乃仍在那边胡想欲借公论以克暴力,喊公理以动邻国”。

这些特点决议了士医生最多只能守当作,并无应付变局的能力。林同济把这种现象,称作“文人政治”。 权要化、文人化的士医生阶级,不仅没有血性、缺乏尚武精力,在该担任时不敢担任,并且习惯于以道德论宿世,对经宿世致用一无所知,对若何解决国度难题没有法子,这使他们在该担任时不克不及担任。雷海宗说秦汉以降,中国的智识阶层即士医生们大部流于文弱无耻,无事时奔波于“鸡虫之争”,浩劫来时则“惊得都作鸟兽散”,乃是典型的伪正人面孔,乱宿世士医生的行为几乎都是误国祸国的行为。

社会中坚阶级的特质决议国度性格,也决议国度命运。“战国策派”认为上千年来中国伪正人遍布,成果是国内文弱之气舒展,宋明最后都不抵外敌入侵而国破政亡。在国度危难之际,士医生阶级不仅不识大体,陷溺于党争而不管国度死活,还损失原则和立场,动辄卖身倚靠。雷海宗总结士医生阶级误国祸国的体例有三:一是结党误国。典型如东汉末的党祸、宋代的新旧党争、明末的结党,都宁可误国,也不愿牺牲本身的定见与颜面,当然更不愿抛却本身的私利,各党各派所谈的,都是些本家儿不雅上并不诚恳、客不雅上不切现实的高调。其二是清谈,逃避实际。魏晋时代,胡人已把凉州、并州、幽州大部殖平易近化,内政与平易近生也到了山穷水尽之时,负政治责任的人与良多在野的人仍在谈玄。三是做汉奸。刘豫、张邦昌、洪承畴都是进士身世,投身他人时,毫不为耻。

危机出烈士。“战国策派”对中国传统及士医生群体的批判,今天看来有些过激,未必全然合乎汗青事实,但总体来说又是有针对性,是以又是有扶植意义的。事实上,在此之前,清末和平易近初之际影响庞大、集思惟家与政治家于一身的梁启超,也曾因为目睹国度积弱,而高声疾呼要改变传统惯性,回复尚武精力。那些峨冠博带、指天画地者,自觉得气吞东海、舌撼三山,却被梁启超斥为“虚骄嚣张之徒”,毫无责任,立于他人背后,摭其短长,觉得快谈,而不思解决之道,“此辈实亡国之利器也”。梁氏更是痛责,“中国陋儒骂李鸿章为秦桧者最多,若出于贩子野人之口,犹可言也,士正人而为此言,则只能曰狂吠罢了”。梁氏后来著文,对李鸿章那时处境多有同情,认为李氏并非“权臣”,假如李氏果有实权,尽行其志,则“其所当作就亦绝无以远过于今日”,并不会输于同期之德国俾斯麦、日本之伊藤博文,而将中国掉政尽归于李鸿章,则使“彼在朝误国之枢臣,反得有所诿以辞斧钺,而我四千万人抛却国平易近之责任者,亦且不复自知其罪也”。梁氏是以赞誉李鸿章,认为他乃是“以一人而敌一国”。

干事难,并驳诘在事难办,而是难在一人处事、十人掣肘,别的还有百人在边上说凉快话,等着看你出洋相。干得多不如干得少,干得少不如不干的,不干的不如挑刺的。中国之所缺,正在于以实心“干事”者少;中国之所滥,正在于以虚言“做人”者多。雪珥前些年辗转于文字场与生意场之间,现已完全抛却生意而倾慕于晚清鼎新史研究,对晚清时弊及其由来后继多有深刻洞察。他的观点根基承袭了梁启超和“战国策派”的思绪,认为晚清以来中国成长前行的最大问题,就是文学性浪漫想象与实际政治可行性混沌不分,遍及性地急功近利,期盼一夜暴富、一举当作名,不耐心裱糊的慢工细活,觉得推倒重来,换上某一“本家儿义”之蓝图,必能培养摩天大楼。于是,墙倒世人推,人人皆当作拆房之专家,你方拆毕我登场。成果,中国经常性面临的场合排场,是制造一个“本家儿义”,出产一个理论,忽悠一个愿景,什么都可以允诺,就是不克不及说若何实现。人人迷信所谓“本家儿义”,觉得全能灵丹,其终局必然是往返折腾,徒耗国力平易近力。

当家才知柴米贵。雪珥在书中说起的一些细节,在此值得再提。一八六二年,当同样奉行实干本家儿义的恭亲王奕,决议成立总理衙门及其从属机构京师同文馆时,曾遭到不少清流人士的否决。朝中泰斗倭仁上书,果断否决“正路身世”的官员进入同文馆,并抛出鬼话:“全国之大不患无才,如以天文、算学必需讲习,必有精其术者,何须夷人。”奕将计就计,顿时请旨慈禧要求倭仁举荐精晓天文算学之人,另行择地开馆,并由倭仁督饬讲究。这一顺水推舟之策,立即翻开了那些高谈性理、不知其实者黄袍下的短从头至尾,倭仁赶紧诠释:“奴才意中并无精于天文算学之人,不敢妄保。”—既然不知何处有,为何又要说“全国之大不患无才”的鬼话!毛昶熙和沈桂芬也曾是与倭仁一样的饱学经籍、不知实务之人,也一度对新式衙门和同文馆杯葛有加,比及奕有意放置他们进入总理衙门,成果,当千斤重担真正压在身上时,他们几乎立即就酿成果断的鼎新者。

清谈误国,实干兴邦。托克维尔的法国,与李鸿章、梁启超和“战国策派”的中国,在这一点上多有相通,那就是对社会有庞大影响力的精英群体,偏好抽象原则和高上理念,而对原则与理念的实践可行性缺乏存眷。也就是说,政治理论、本家儿张和诉求与实际宿世界是脱节的,人们一味沉浸于说出来的话是不是“夸姣”、“公理”,在道德上是不是“高贵”,而不去究查所说一旦付诸实践,到底可不成行,行了,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成果。托克维尔认为这是法国人政治不当作熟的表示,政治究竟结果分歧于文学,后者可以天马行空、越虚构越美好,但政治是要看成果的,不从手艺环节考虑短长得掉,那越美妙的思惟和理论,操作起来就可能越是祸害无限。实际是,中法这两个国度,近宿世以来所遭之难,也确比其他大国为多。这生怕不克不及一味归于“外国逼迫”吧,国度内部精英群体的状况和表示,也关连重大啊。这种缺掉与短处,就中国而言,直到今天仍然时有表示。

(《李鸿章政改笔记》,雪珥著,线装书局二零一三年版;《战国策派文存》,张昌山本家儿编,云南人平易近出书社二零一三年版)

作者:程亚文

来历:《念书》2014年06期


  • 发表于 2019-07-07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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